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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,西际再次泛起余晖,缕缕清风也活跃了许多,摇曳的花姿,摇曳的枝叶,摇曳的帘布、摇曳的红纱烛火。

事实上,这一天还未过去,也根本没有迎来夜幕,可孤寂的屋内却显得格外清冷,这是无论用多少鲜花嫩叶都掩盖不住的清冷。

冷冷的床榻,冷冷的天岚紫霄剑,冷冷的身躯,殇沫冷冷地跪坐俯身睡在床榻边围,他仍在守护着他想要守护之人。

昨夜未眠过的他,也的确需要迫切的美梦一场,可只扒覆在床榻边围便睡下的他,又怎能会有好梦呢?

然,这世上最让人暖心的事情,又恰恰就是守护与被守护,只因无论哪一方都拥有着无限的温度与炽热,柳韵锦已将无力的纤细玉手搭在了他的手背上,正微微的弯曲着手指,占据着他手背指尖的每一条缝隙,且还在试图用着力,紧紧拽着。

也许,只有完全握紧这张手背,柳韵锦才会安心。

只是,她有些无力,甚至有些晕眩,她苏醒了,但她却没了一丝光彩。

余晖下,吵杂声越来越大,这来自屋外的声响掩不住人们的喜悦与振奋,更遮不住爽笑与欢声。

万枪震地的磅礴声,瞬间惊痛着还在睡梦中的殇沫,这种让人求生必须活下来的警觉钝痛感,充斥着他的每一根脑神经。

他赫然醒来,下意识的去握身旁的天岚紫霄剑,却也在这一刻,他停滞了所有动作,只因再无力的拽握,都是有着一定力量的,他的右手已不能离去,柳韵锦也绝不允许他的右手轻易的离去。

尽管,使他从万丈黑幕中逃脱出来的并不是眼前已苏醒的柳韵锦,而是屋外那冷兵器的钝地之声,但他也瞬间明了,在他身处无助漆夜时,那暖心、带着希望,足可以把他从无尽深渊中拽上来的温度,来自何处了。

他笑了,望着同样在对着他笑的柳韵锦,他痴痴地笑着。

无论,屋外发生着什么,是否存在危险,哪怕能够威胁到生命,已然不重要了。

只因,更重要的人已经安然无恙,最在乎的人只要无事,剩下的任何事情,都已不再是事情了…

“我想,应该是他们来了。”

柳韵锦侧摇着脸,轻轻地摩擦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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